等老婆和母亲走后,牛二一个人坐在正屋里不停地抽着烟,等了一会儿,他起身从裤腰里掏出那个包着现大洋的布包,又把口袋里的那两副手镯摸了出来,借着有些昏黄的灯光,一边仔细打量着手里的羊脂白玉手镯,一边暗暗骂着那个该死的宋五,如果他把认出龙太太的事第一个告诉自己,那么他肯定会借口去龙太太家里进行搜查,龙太太家里的那些好东西还不得大头都归了自己?
想想那些首饰和现大洋还有各种做工精细的家具,牛二心里的恨意更盛,要知道他们这些分在下面街道巡警室的人,根本不可能跟熊巡长那些分局巡警队的人相提并论,一年到头也遇不上几次这种发大财的好机会,都怪宋五这个混蛋自作主张,而且这个家伙在直接向熊巡长报告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别说这种事情以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根本就掺和不起,就算是能够帮忙,这次他也不会伸手。
虽然当初老宋多少关照过自己,可是自己发达了也没有忘了对方,先是给老宋托关系在车站找了一个仓库保管的轻松差事,又架不住宋五父子的软磨硬泡,自己花钱请客才替宋五谋了一个巡警的名额,要知道这个名额如果卖钱的话,起码也得十几二十块现大洋,宋家不仅一分钱都没有花,还是自己掏腰包请的客,虽然老宋也曾经说过要给钱,不过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自己根本没有要,说心里话,现在自己也根本不欠宋家的人情了,发生这回事以后,两家的情分也就走到头了。
于林陪着母亲一边喝茶一边倾听着她的诉说,这几年苏玉兰一个人带着一个身体不好的小丫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如果不是玄策和玄武两人经常送点野味,估计小丫头还真坚持不下去了。
于林心里不由暗自感慨,都说为母则刚,苏玉兰这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确实是太不容易了,既然自己占据了原主的身体,那就不能再让她受苦受累,甚至还要提前给她谋划一下,毕竟再过不到七年的时间,按照历史的轨迹,红党就会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以自己目前跟几位主要领导的关系,相信今后对于父母的安排也不会太差,不过想到于佑民的执拗性格,于林也是头疼不已,就他这种脾性,以后还不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