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娘们……”魏览声音沙哑,开口便是脏话。
不过平成不惯着他,当即挥了挥旁边的大扫帚,堪堪刮过对方的衣裳一角,起到了极佳的震慑效果。
明洛没忘了戴面罩,她静静立在原地,问:“死在你手上的女孩儿,不会低于两只手吧?”
这个问题显然让魏览懵逼了一瞬,他浑浊如死鱼眼的眸中迸发出一丝极为嚣张的光亮。
他没能控制住地仰天大笑:“你个娘们装什么,居然在替天行道,替那些赔钱货们讨公道来了。”
这疯癫又无所顾忌的笑声回荡在空落落的庭院中,风吹着枝叶轻颤,月亮也仿佛有些悬悬欲坠,如一掬清水,悄然轻泻。
魏览笑够明洛,直直逼视着她:“你如果能大方承认,是为了替自己的酒庄挣条出路,为了打倒魏家,老夫还能高看你一眼,结果……居然扯那些人命,当自己了不起吗?”
明洛的心一寸寸地冷下去,心间像是被这充满讥讽的不屑言语一隔,筛成了一地碎片。
她没有为自己狡辩。
月光沉默自云间落下,洒在地上,是一汪苍白的死水。
没有多言的必要。
她应该考虑,该如何善后。
明洛遵从了内心的意愿,无视了嘴巴仍在不停翕动的魏览,慢慢往后退开,一句不发。
原来人长大后,真的会失去表达的愿望。
原来真正的无视,根本不需要刻意,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或许根本不该走这一趟。
是,那些女孩儿多半是被她们父母生下来的多余,因着不是男孩被贱卖出去,辗转沦落到这处。
可是……
即便如此,哪怕她们在世俗意义上是赔钱货,但谁给魏览的权利去摧残虐待她们?
她们本可以按照这个世俗定义的‘幸福’,嫁给一个男人,当牛做马生儿育女地过完。
并且在临终会觉得自己很值很幸福。
“娘子。”
平成不敢掉以轻心,慢了一拍把大门锁上后方紧跟上来,请示的意思很明显。
“你别动手,犯不着咱们造孽。”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