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贼贾古旬谋逆犯上罪该万死,但他也为大周做下功绩。他刚与蛮夷签署了议和书,蛮军正在后撤,何曾囤兵,觊觎建康?王大人,你莫要危言耸听!”
“议和才能保全大周!”
“战火一起,受罪的还是黎民百姓!”
兵部尚书狠狠回骂:“我可去你们的吧!你们不愿开战,不是为了百姓,却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你们投降还能做蛮人的二臣,百姓投降却只能做奴隶,你们当然怯战怕战!皇上,您看清楚了,凡是劝您议和的,都是不忠不义之徒!”
议和派大为光火,也回击道:“你们鼓吹抗战,还不是为了壮大麾下军队,进一步掌控兵权。你们才是一群以公谋私,心怀不轨的二臣!”
听到这句话,赵璋阴鸷的眸子放射出狠戾的光。
他不愿派兵抗击蛮人,怕的就是武将以此扩兵,壮大军权,威胁自己的皇位。送几个女人去和亲,割几块土地保平安,在他看来才是最划算也最稳妥的。
他需要党派的撕裂,世家的衰微,军队的软弱,文臣的不和!朝堂越混乱,他这个皇帝才能独断专横,总揽朝纲。
他猛地拍打御案,冷冷说道:“别吵了,蛮人递来国书,要求朕再送一位公主前去和亲,并割让淮河以北各州府的土地,每年上贡二十五万两白银,朕已经同意。”
齐修瞳孔骤缩,沉稳的表情几乎裂变。
大长公主失口质问:“如此重大的事,朝会上怎么不见讨论?议和书你盖印玺了吗?你堂堂大周皇帝,岂能向蛮人俯首称臣?你真是丢光了赵家列祖列宗的脸!”
大长公主指着赵璋的鼻子唾骂,眼里喷薄着熊熊怒火。
主战派也都面露异色,完全不敢置信。
在他们无知无觉的时候,在他们还想着抗击敌军重振山河的时候,他们的帝王竟然首先向蛮人下跪称臣!有这样的君主,大周何愁不灭?
方才杖杀马鸿的时候,皇上你不是很酷烈吗?面对敌人,你却为何像个摇尾乞怜的妇人?你该不会以为只要给足岁供就能保住你的龙椅吧?
每年二十五万两白银,朝廷既然拿的出这么多钱,用来扩张军队岂不更好?为何要做蛮人的附庸?为何要罔顾百姓的死活?为何要打断自己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