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没做!你甚至连一个愤怒的念头都不曾有!你对黛石的好都是假的吗?还拿捏赵璋!你用什么拿捏?你只能在他面前下跪!
方众妙还在研究袖子上的纹样。她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没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
齐修和史正卿渐渐觉出异常,不由看了她一眼。
赵璋服食了许多五石散,热得难受,不耐烦地摆手:“还有奏本吗?没有朕就走了。方众妙,退朝后你带上禁龙卫,去你府上运银子!四千万两,一分一厘都不能少!否则朕灭你满门!”
方众妙拱了拱手,正待说话,罗仁平忽然越众而出,呈上奏折:“启禀皇上,案犯沈卉确信已经逃走,现在最大的隐患是,她似乎有换子的癖好,许多官员的内眷都曾找她安胎,不知这些人有没有遭到她的毒手。血脉难以查验,很多官员也拒绝查验,此案怕是只能成为无头公案。”
罗仁平停顿片刻,郑重说道:“还请皇上降旨,命相关人等全力配合,莫让此案束之高阁!”
这是一桩牵扯甚广的大案,且案犯的手段和动机都十分离奇。不管是主战派还是议和派,都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子嗣有可能被调换,这事搁谁都受不了。但毕竟是养了多年的孩子,有很深的感情,况且又找不出血脉不纯的证据,倒不如闭着眼睛认下。
查不出结果,却又闹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实在是得不偿失。牵涉其中的孩子,只要不加以栽培,放任自流,也就罢了。
这是所有官员共同的想法,虽有不甘,但又能如何?凡夫俗子,活着就得认命。世上总有连皇帝都无法解决的事。
赵璋有意回避此案,却不想做得太明显,摆手道:“你稍后把卷宗送去御书房,朕看过再说。”
罗仁平环视同僚们,满心不情愿地应诺。
就在此时,半空中响起一道空灵的声音:【沈卉当然还调换过别人的孩子,总共十三个,个个都是这朝堂中位高权重之人的嫡子嫡孙。】
罗仁平听不见心声,慢慢退回原位。
朝堂中一片死寂,议论此案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