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起一片哗然。这第一桩罪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徐盛抓起首铠狠狠砸自己的头,剧痛却依旧唤不回他清醒的神智。
他气喘吁吁地说道:“第二桩罪,接到枢密院‘星夜驰援雁门关’的诏令,我故意拖延七日,借口 ‘粮草未齐’按兵不动,致友军全军覆没,事后伪造战报称‘中伏失利’,欺骗朝廷。”
喧哗声更为巨大。雁门关被破,原是这厮干的好事!若不是他,北境岂会陷入水火?
方众妙盯着徐盛通红的双眼,无声催促。
徐盛丢掉首铠,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两排牙齿却狠狠咬下,令他自己发出惨叫。
他捧着几乎被咬断的那只手,说道:“第三桩罪,我私扣三年军饷共计三十八万两白银,导致边疆士兵缺衣少粮,饿死冻死者众。”
这一下,不止钱围内的人发出哗然之声,就连钱围外的亲兵也都满脸愕然。
他们虽是亲兵,却也常常拿不到粮饷,只能给徐将军卖命换取额外赏赐。徐将军总说朝廷已经放弃北境,任由他们这些将士自生自灭,却原来不是。
他们的军饷,他们的衣裳粮食,全都被徐将军贪墨了!这个两面三刀的王八蛋,这该死的东西!
徐盛转头与亲兵们对视,目光十分阴狠。他从未把这些部众当人看,何来愧疚?
方众妙淡淡催促一句,“继续。”
徐盛已是破罐子破摔,于是放弃挣扎,冷笑道,“第四桩罪,行经朔州城,我贪心忽起,纵容部将焚毁民宅三百余间,杀死百姓数千余人,掠夺财富数万之巨,又将尸体充作蛮军,冒领军功。”
四下无声,大家听着听着已经感到麻木。
权力落到这种畜生手里,便是这般模样。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此乃世道大乱的根源,此乃人祸而非天灾。
徐盛一口气也不停歇地说道:“第五桩罪,我秘密铸造‘天命所归’金印,私制龙袍暗藏府中。与蛮王密谋刺杀皇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