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那家伙丈剑一撑,脚步下如同生风腾云,长袍微微敛在背后,霎时已离开蓝小玉几丈之远。
“轰隆”一下,那雷电直直击打在方才那水墨疏影所站立之处。
他动作迅捷毫无犹豫,闪身掠过之即掐了把微微有些阵痛的手腕,那丈剑轻轻浮于他身侧,长袍被狂风吹拂的猎猎作响,那袖襟花纹翻飞好似混沌中-出落的夜花。
它风华正茂、靡靡而开。
所有的风尘遮掩都挡不住那月华一般的灼眼明目,尘埃中开始有着零落散乱的夜露气息,它们攀附、氤氲、无处不在。
夜阙君微微扬起的下颔,眉目间波澜不怠、点尘不惊,他抬手任由衣袍翻飞于漫天尘沙中好似红莲盛放,墨色中的艳丽。
黑色与红色交织成网。
刹那,他狭长眼眸眯了起来,那些碍眼的雷电几乎一刻不停的触碰着鲲鹏的大地,似要将整座城池吞噬殆尽,连绵的山脉抑或壮丽难掩的深渊都逃不过这一场天地浩荡。
那些老家伙,竟不惜在鲲鹏之地召雷。
他的眼神没有再看惊雷闪电,而是盯着那已经俯冲到面前吞噬一切的的黄沙尘漫。
突地勾了下唇角,却没有一分的笑意,呈现的尽是鄙夷和不屑之情,夜阙君的指尖抹了抹方才脖子里被断剑割裂的痕迹。
伤口还泛着疼痛,拖抹出的血迹有着晕染的红色。
上苍定法——上苍定法——无数的声音好像诅咒一般萦绕在四面八方,从沙尘中虚掩而出,所有的虚灵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话。上苍定法?
“呵,”夜阙君眼眸微抬,嗓音落出清荷之外:“若上苍定法,这必是你们的劫数,”他的轻笑像山水间岩石击打的轻响,那声音足能惑人生死,尘漫将他水墨身影笼罩的瞬间,他振袖一喝,“可别忘了,鲲鹏,乃是奉我为主!”
鲲鹏,乃是奉我为主——几乎要震彻九重之天。
鲲鹏之主,才有着处决鲲鹏一切的权利!
他人,休想染指一分,更别妄想控制神明的意志和生死。
那话音还未落下,甚至仿有着千万的回响在周遭升起,长袍上的绣图一瞬间绽开,天穹都能倒影出无数的织星,那是蓝小玉曾经见过,在极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