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哭了?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我他娘的太笨了……”
殷岩柏懊恼急了,他虽是武将,极少爆粗口,这会儿必定是气急,忍无可忍……而且他是跟自己生气,明明是要哄她开心的,却总是弄巧成拙。
她是多要强多固执的女孩子呀,她是打碎了牙都往肚里咽的人,他竟然把她惹哭了……
殷岩柏一时间手足无措。
魏京华越是不说话,他便越是紧张。
“不哭不哭……”他伸手,笨拙的给她擦着泪。
魏京华垂着视线,看着地上厚厚的落叶……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不是被气哭的,她是被暖哭的……
殷岩柏这样的男人,曾经横行京都,杀人放火都不眨眼的“恶霸”,竟然跟她说,“我想哄你,可我不会,你可不可以教我?”
她连做梦都想不到,他竟然能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是把她真真正正放在内心深处的吧?但就这么原谅他……似乎又太容易了,叫他得意反而不会珍惜。
“看你……表现。”她抬袖子胡乱抹去了泪,瓮声说。
殷岩柏脸上一喜,“怎么表现?”
“看你。”魏京华黑着脸说。
“你给指条路嘛,我怕自己弄巧成拙。”他手指粗砺,欢喜又忙乱的替她擦着泪。
“反了姜玉平吧?”魏京华低声说道。
殷岩柏猛地攥住她的手,语气沉沉,“这是必然的,但要沉住气。”
魏京华微微点头。
两个人僵了这么许久的关系,从冷嘲热讽的“叔叔”,终于到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
起起落落,明明不长的时间,却跟过了几辈子似得。殷岩柏把魏京华送回山洞,仅带着殷戎常武,和几把铁锹,又回到文帝死的地方。
悄悄的把文帝葬了。
“也许我想错了……他活着痛苦,说不定死了才是解脱。”殷岩柏喃喃说着,把一铁锹的土盖在了文帝的身上。
堂堂一代帝王,活着的时候,风光无限睥睨天下。
死了的时候竟不过一杯黄土,连风光大葬都不能。
“就这么埋了?”殷戎挠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