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岩柏低头在魏京华耳边,“你想对他说什么,我告诉他。”
魏京华掂量了一下这个距离,她没有内力,这里没有扩音器,以她的嗓音,即便喊破了嗓子,寇四爷也未必能听得清。
“你问问他,看他觉得是谁合适做皇帝?他怎么好意思提文帝?他不是早就做了姜玉平的犬牙了?倘若不是他效忠姜玉平,寇七郎也不至于死在姜玉平的箭下。”魏京华说。
殷岩柏深深看她一眼,“这会儿提寇七好么?他已经受了刺激,再这么刺激他……”
“这是叫他反思呢,冲动的人,就像疯牛一样,你不叫他疼,他必然用牛角抵着叫我们疼。”魏京华说。
殷岩柏皱着眉头。
魏京华却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说嘛。”
他眉间一松,不由自主照着她的要求喊话。
“若不是你……寇七不会死在姜玉平……”
殷岩柏还没说完,寇四爷就要疯了。
他怒吼一声,“是那女子,蛇蝎心肠!是她害了七郎!”
寇四爷提着长枪,单枪匹马的朝城门冲上来。
他握着枪,咚咚咚,一下下的扎在城门上。
那城门又厚重又结实,他这癫狂的动作,无疑是蚍蜉撼大树。
魏京华却从旁人手中接过弓箭来,“你教我射箭。”她对殷岩柏说。殷岩柏深深看她一眼,“我以为你是要劝寇四回去,别闹了。”
这会儿看她,却是要射死寇四?
“我是呀,”魏京华点点头,“刚刚不是说了,疯牛得下重药,不然他不把别人抵死,自己也要撞死了。”
说完,她拉开弓。
寇七教过她射箭,但显然她现在用的弓太重了,她勉强拉开几分,手却抖得厉害,根本握不紧弓弦。
倒是那极有韧性的弓弦,要把她的手指头给勒断了。
殷岩柏立即站在她背后。
他的胸膛温热的贴上她的脊背。
他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