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敬贤不知把这话埋了多久,越叫唤越肆意。
他都没发现身边立着的人,一个个都远离了他。
只有一个纤细的身影,裹着狐狸毛的披风,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说够了吗?”魏京华开口。魏敬贤这才猛然一僵,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说……说够了。”他迟缓的转过身,“呵,呵呵,这些话……你不必当真,不是……不是真的,是说给寇四听的,骗、骗他……”
“啪——”魏京华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脆响之声,四下皆惊。
连殷岩柏都差点儿冲上来拦住她……那可是她爹呢。
“这一巴掌是替我阿娘打的!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自从她嫁给你,她就收敛了自己做姑娘时候的一切,她甚至不喜欢再出外交际,不与过去的手帕交那么多见面……”魏京华冷声说道。
魏敬贤捂着脸小声嘀咕,“我也没拦着她呀,她多出去走动,说不定还对我的升迁有益呢……谁知道她不想出门,是不是怕遇见她的情郎,凭白伤心……”
魏京华猛地扬起手,听了这话,她又收回手来。
“真是浪费……”她说。
魏敬贤捂着脸瞟了她一眼。
“打你,浪费我力气!”魏京华转身说,“谁把他放出来的?”
常武看了眼殷岩柏。
殷岩柏立时向他使眼色。
常武不情不愿的走出来,“卑……卑职。”
“去领罚!”魏京华面不改色,“哪儿放出来的,还送回哪儿去,牢狱是你家开的?你想放谁就放谁?”
常武赶紧低头认错。
魏敬贤却是慌了,“京华,京华不要呀!我不要回牢狱里了!我错了,我是你爹呀!你做了女帝了,你怎么能把你爹关在狱中呢?这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魏京华哼笑一声,喃喃说,“好像女帝多么像话一样?不像话的事儿都赶在一起,刚好凑个对儿。”
京都的士族都在观望,经历了两次宫变大乱,不论是上流阶层,还是百姓,都已经厌倦了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