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到临近的殿宇去!”
殷岩柏说着,把魏京华抱到了近旁的殿宇中。
姜玉平从牢里出来,提出来的匆忙,他自然是没时间梳洗打扮。
他身上还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头发胡子都乱蓬蓬的。
他伸手扒拉开挡在脸上的长发,嘿嘿笑了两声,“我以为晋王对外甥女的感情有多么真挚,没想到,你竟然想反了她?夺取她的皇位?”
“你放屁!”殷岩柏怒道,“我从来没想过!”
姜玉平撇撇嘴,他在狱中瘦了很多,但一双眼睛里的光芒却比从前更盛,“你没想过?她会成这样?”
“疼……岩柏……我好疼……”魏京华的泪滴到殷岩柏的手背上。
殷岩柏立时如同被烫了一样。
“我恨不得能替她疼……”
他攥着魏京华的手,一脚踹在姜玉平的身上。
他控制着力道呢,否则这一脚必定要了姜玉平的命。
姜玉平被踹的咳嗽连连,“哈,恼羞成怒了?”
“别说没用的,快说,怎么救她?”殷岩柏额上青筋直蹦。
“王爷不承认自己想篡她的权,我能有什么办法?”姜玉平摇了摇头,“那是岭南的毒虫在她身体里作祟,又不是我,你杀了我也没用啊?”
姜玉平除了被踹的痛苦,倒是一点儿也不慌。殷岩柏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动了几动,“我是说我篡权也比扶持她做皇帝容易……不过是气话,我并没有这心思!”
姜玉平轻哼一声,“行凶作恶的事,都是从一个恶念开始的。杀人的事儿,不是从杀他那一刻才开始,乃是从心里起了恨他的念头就开始。王爷都说了气话了,日后还能保证不再起恶念吗?”
殷岩柏攥紧拳头,垂着头,身形僵硬,“那如今……”
“如今王爷知道,这话不能说,气话、玩笑话都不成,人的舌头是百体中最小的,却是威力最大的,谨言慎行啊!”姜玉平反倒教训起了他。
殷岩柏顾不得他身上酸臭的味道的,一把抓起他的领子,“我是问你,她现在该怎么办?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废了你!”
“疼过去就好了,她命硬,不至于一次就疼死的。若是换了个命弱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