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家的院子内,方氏气愤的一把扫落端在自己面前的清茶。
“奉茶,奉茶!你除了奉茶还会什么?”
周如鸢跪在地上,看着被滚滚茶水烫红的手臂,委屈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越是不说,方氏就越是生气,上前拧了一下周如鸢的手臂:“一个伺候人的下贱胚子,要不是因为你,那林落姝怎么会嫁入三房?
明明我儿能配上一个千金小姐,却被你搅合了!”
“母亲,妾身知道错了!”周如鸢双眼含泪。
到现在她都没有入门。
没入门就等于没身份,所以对于方氏的折腾,她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卖的什么药!”方氏气愤的瞪着周如鸢。
都说这心思沉浮的人最是懂同类,在她看来这新婚夜秦砚被捉奸在床就是周如鸢的算计,她就是想让秦家给她赎身。
“你不是醉红楼的头牌吗?”方氏低吼:“为什么赎身还要我给你掏钱?”
“我是嬷嬷把我的钱”
“还有三房明明那么有钱,不给家里交就算了,还把嫁妆要走,让我大房自己出你卖身契的钱!”方氏没搭理周如鸢自顾自的说着,冲到周如鸢的面前,用力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不管!我可一分钱没有,就你那个卖身契,你自己去想办法要回来,不然就别进我这个门!”
“呜呜!”周如鸢被戳的摔在地上,看着方氏气愤离开的脚步,抽噎哭泣。
从秦家到林家有一段距离。
林落姝乖巧的坐在秦湛的对面,看着他忙活手中的事情。
大丰王朝的东厂掌印等于是朝中的内相,不但负责皇上的饮食起居,如果有些朝中大臣呈上来的折子,皇上觉得有异议的还是需要从秦湛手中过一遍的。
“夫君,最近皇上的身体不好吗?”她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忍不住询问。
据她所知,秦湛批改折子是朝中知晓的,但是因为是宦官的身份,一直都有人有异议。
所以迫不得已,秦湛一般是不会把这些东西带在身边的。
秦湛手中的动作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