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佳歪着头,一脸的天真:“难道你没听说过?这事儿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听说过,但我父亲不信,也让我们不要人云亦云。”
“这事儿绝对假不了。那郎中说得信誓旦旦,有鼻子有眼的。他说就在你后母嫁进御史府之前,大概半个月。
你想你那妹妹又是早产,这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你说,你妹妹的亲生父亲会是谁啊?为什么始乱终弃呢?”
温酒摇头:“你说的这些估计只有我后母自己心知肚明,不过我父亲一直是将温梨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
曲妙佳见她说话滴水不漏,仍旧不死心地问:“沈氏那样苛待你,温梨还想将你置于死地,我若是你,一定揭穿她,让她再也不能在御史府作威作福。”
“不行,莫说无凭无据的,我作为晚辈,不好多言。即便证据确凿,此事关乎我父亲的名誉,若是揭穿,我们全都颜面无光。”
曲妙佳撺掇半天,见她丝毫不上当,也只能作罢,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便失望地走了。
转眼,就到了温梨过门的日子。
因为是侧妃,恭王府要到黄昏才来接亲。
下午,送亲的宾客便陆续登门。
沈氏向着宾客们炫耀,自己给温梨备下的七十二抬嫁妆。
包括绫罗绸缎,珠宝首饰,黄花梨雕花千工床,紫檀雕花箱子,妆台屏风,古董字画等等。
这些家当足够温梨在恭王府扬眉吐气,挺直了腰杆。
沈氏仍旧不知足,前些时日经常在温御史跟前唠叨,觉得这嫁妆太过于寒酸,不够撑门面。
话里话外,想要让温御史再多陪嫁些田产与银两。
温御史心有顾虑。
这些年里,沈氏的吝啬是出了名的,见天嚷着府中日子拮据,嫌弃日子清苦。
马上,温酒这个做姐姐的也要嫁人,嫁妆沈氏却毛都没有给准备一根。
若是将府里的田产铺子再都陪嫁过去,先不说府上这捉襟见肘的日子,将来温酒嫁人,陪嫁什么?
但是经不住沈氏的软磨硬泡,私下里也应下了十亩田土与一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