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被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那可是你舅母,不看僧面看佛面。”
温梨打从心底里,看不起沈氏的胆量:“当初你进府时候,蒙骗我父亲的手段呢?”
沈氏叹气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手段很高明,洞房夜用鳝鱼血蒙骗了你父亲,他并不知道我婚前有孕之事。
可是前一阵子,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你父亲竟然从未对我提起过此事,也没有质问过我,这样反常的反应,我就知道不对了。”
温梨的心一沉:“你的意思是,我爹早就知道了?但他为什么没有揭穿你?”
“这个你就别问了,反正你爹绝对不会多言一个字的。”
“难怪今日我中毒,性命攸关,我爹竟然都不闻不问。”
“你爹不是不闻不问,是朗逸丢了,一家人正急得跟油锅蚂蚁似的。”
丢的好!
温梨轻嗤:“说白了,人家才是一家人!”
沈氏默默起身:“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就回去了。你的嫁妆一会儿记得打发丫鬟小厮操点心,尤其是娘给你藏在箱子底儿的那些银票与房契,千万藏好,那是你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
温梨心不在焉地应着,她明白,自己的身世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情,迟早都会被公诸与众,瞒不住的。
有些事情,自己看来需要抓紧了。
于是对沈氏道:“此事如烟算是立了大功,你回府之后,告诉她一声,只要她能帮我从温酒手里偷到那块玉佩。我就立即将她要过来,做主抬她做恭王的侍妾。”
沈氏十分不解:“什么玉佩?”
“你跟如烟一说,她自然知道。”
“一块玉佩有什么稀罕的?你要这个做什么?”
“这些你就都不用管了,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
沈氏如今对自己这个女儿,心底里竟然有些生憷,就算是被训斥也不敢还嘴,连声应着,转身回了御史府。
另一边,温梨出事,宾客们入席的入席,瞧热闹的瞧热闹。
王府前院里就冷清下来。
也正因为这一场变故,从温家抬来的几十抬嫁妆,搁在角落处,还未来得及一一安置。
一个喜盒悄悄地打开一道缝,上面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