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趴在吉普车里的刘洵言才渐渐恢复些神智,他费力地抬起头,向车窗外看去。
只见停在路上的两辆吉普车,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千疮百孔,吉普车周围的尸体,横七竖八,全是他的贴身警卫。
刘洵言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车门,从车内翻滚出来。
他手扶着车身,想要站起身,可刚一用力,小腹和右胸便传来钻心的剧痛、
他艰难的支撑着身体,依靠着车身,坐在地上。
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右胸和小腹,各有一个血洞,鲜血汩汩地向外流淌。
妈的!还是中招了!
刘洵言在心里自嘲了一声。
他很清楚,这样的枪伤,即便他被立刻送到医院,都很难再抢救过来,何况,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有人送他去医院。
他喘息口粗气,从车厢内,拿出自己掉落的卫星电话。
而后,他拨打出一串电话号码。
“喂?”
“阿康,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第五旅的旅长,陈凌康。
“参谋长?这么晚了,参谋长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洵言的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他浑身上下全是虚汗。
他吞咽口唾沫,有气无力地说道:“阿康,你不要说话,听我说。今晚,范海龙装作病危,先是诱杀了王贵云,现在,他又把屠刀砍到我的头上,我……怕是过不了今晚这一关了……”
电话那头的陈凌康大惊失色,整个人都从床上蹦了起来,他急声叫道:“参谋长……”
“听我说!我死之后,范海龙他……他绝不会放过你,不要回来,不要带着第五旅的弟兄们回来,你们去拉苏,去投靠景云辉,景云辉虽然奸诈,但他对……对自己人,很好,以后,你们在景云辉手底下做事,我……我也很放心……”
电话那边的陈凌康,已是哭得泣不成声。
“参谋长,你怎么了?”
“阿……阿康,别……永远别忘记我们的目标和理想……如果不去争取……我们华人……在蒲甘……就永远都会沦为二等人、三等人……我们没得选择……只能拿起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