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模糊的形容,太一不聿闻言认真的在地上勾勒。
长久的封闭,他并未亲眼见过何为马车。
他出塔时乘坐的轿辇上,是没有马的。
所幸她擅长描述,绘声绘色,“下面要装轱辘……这里结构不太对,轱辘要再大些,两边必须一样大,嗯,这样看起来还行。”
太一不聿专注地垂眸,树枝在地面上细细勾勒起来。
唐玉笺原本有些犯困,可太一不聿的世界里似乎没有睡觉这件事。
也是,他们天族都把睡眠克化了,晚上还要调息修炼,人生的乐趣少了一半,怪不得一个个都心理变态。
春宵苦夜短,她托着下巴看出去。
洞穴外隐隐有熹微的日光穿透进来,在少年脸上洒下一层柔和的淡金色,整个人都拢在春日的暖意中。
唐玉笺觉得这一幕看起来很美好,嘴里断断续续的在一旁描述着。
片刻之后,看到太一不聿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个形貌俱在的马车轮廓。
不得不佩服,他真的是有天赋的。
落下最后一笔,太一不聿指尖的血顺着树枝滴落在地。
霎时间,沙雾升腾。
待浓浓的白雾散去,一架宽大简朴的马车赫然显现在眼前,甚至连带着两匹赤红骏马竟也活了过来。
这与唐玉笺曾见过的水墨婢女截然不同,眼前的马匹鲜活生动,每一寸肌肉都透着生命力,鼓鼓囊囊的,是她刚刚描述的金刚大马。
她不由屏息,又一次被太一不聿的血脉之力震撼。
“这是活的吗?”
说着,唐玉笺好奇地上前,忍不住想要抬手碰一碰。
骏马虽然是刚出生,但很是高贵冷艳,对她打了个响鼻,撇过头的动作因为太像活人所以略显怪异。
想来太一不聿在仙域未曾见过真正的凡间的马,就算见了应该也是成了精的天马,画得终究有些失真。
太一不聿只是屈指轻轻叩了下马鼻,那赤红骏马便立即垂下头颅,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唐玉笺忍不住又酸了一下。
连画出来的马儿都很懂得审时度势,分得清谁才是是大小王,她盯着太一不聿骨节分明的手指,有种拜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