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在穿衣镜前左右转圈:“怎么会这么合身呀?”
以前姜稚做衣服前都会叫刘裁缝稍微做宽松一些,方便在里头添置保暖的内衣。
可是周胤送的这些旗袍里头却都添加了保暖十足的貂绒。
姜稚翻开裙摆,发现缝制在内部的皮草颜色纷杂,她从箱子里拿出其他款式做对比,里头只有两件内部皮草颜色是统一的白貂,其他都是各种颜色拼凑出来的。
姜稚不由想起阿权带她参观马厩的时候,不经意跟她透露周胤在打猎上的天赋。
“貂多机灵,可我们少爷每次都能打一两只回来。厉害吧。”
心中一颤。
这些难道都是周胤亲自猎回来的?
不然没办法解释这些看起来东拼西凑的皮草究竟从何而来。
劳叔拎起一件在空气里抖动着:“嘶,这件我记得小姐好像有一身吧?”
姜稚立刻认出来了,这是她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母亲给她做的最后一件衣服,后来被姜岭山的烟头烫了一个洞,为此姜稚还难过了一段时间,因为上面的花纹是她自己画的。
姜稚叫劳叔把她藏在柜子里的那身拿出来做比较。
这一比,可了不得了。
除了旧旗袍上的烟头洞之外,两件旗袍简直一模一样。
劳叔跟见了鬼似的:“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一模一样呢?这花儿是小姐自己画的,姓周的怎么会知道您的手绘稿?”
十七岁的姜稚比照着动漫手绘了一束七色西域曼陀罗,但这种花现实中根本不存在。
那身衣服也就穿过一次,之后就锁在柜子里了。
别说旁人,就连劳叔都很少见。
除非周胤亲眼见过这身旗袍。不然光凭想象肯定是没办法做到一比一复制的。
姜稚抿唇一笑,看来前世的她一定跟周胤十分相爱,不然怎么会把这么珍贵衣服拿出来给他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