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拿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旁的跟我没关系的,一概不要。”
沈母不敢置信;“你不要?”
她这么傻吗?
姜稚看过去,眼神里透着目空一切的倨傲:“洒落在地上的糕点碎屑对麻雀来说是宝贝。对我,没那么大的吸引力。签了字,这些东西全都是你的。而我,只要我的拔步床。”
沈母气得脸一白,正想开骂,可一听她说签完字,就可以落得一笔横财,沈母连忙将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担心姜稚耍诈,打电话叫来律师。
一通忙下来,律师表示合同是有效的,沈母这才放下心来,迫不及待的把字给签了。
有这笔钱开路,剩下的事就容易多了。
工人按部就班的去楼上拆卸,敲敲打打的,好不热闹。
姜稚看着一点点拆解下来的床体,脑海里却幻想着周胤躺在上面的姿态。
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那天发烧,周胤跟她抱怨了一句,你床怎么那么小。
当时想说,她其实有张很大很大的床。
劳叔见绑缚帷幔的同心结还没被解开,便晓得这张床还没有被用过,他喜笑颜开道:“小姐,回头等床装好了,我喊胖婶跟我一起擦。”
姜稚点头:“是要擦得,我也可以帮忙。”
十多名工人花了几个小时终于把床全部拆卸完毕。
谁也不敢逗留,因为马上还得再装回去。
沈母看着流水席似的人群,弄不懂一张床哪值得这么大费周章。
“姜稚,你看看,这都离婚了,还给你上门来搬东西,换做哪家能做到像我这么开明的。”沈母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到了新婆家,记得把你那性子收一收,周家跟咱们沈家可不一样,回头要是被人扫地出门,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姜稚等所有工人都出去了,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吧。”
“你——”
望着姜稚的背影,沈母破口大骂:“你个不能下蛋的鸡,我看你嫁过去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沈煜跟何依依选完礼服回来,何依依上楼去看孩子时,见姜稚以前睡的房间门开着,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