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光看不清脸,只见身姿颀长的少年背着长刀从拐角处信步走来,面色冷静沉淡,像是随手扔了件垃圾一样。
有尖锐的喊叫声响起,
“啊啊啊啊……”
是抱着阚茗腿的赵姨捂住嘴巴尖叫着,瞪眼看着地上濒死的男人,最终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扶摇费力地睁眼看向北音,换了口气,有些费力地说着,
“北殷,谢谢……谢谢你。”
这显然是真心话。
阚茗因此着重看向北音,而后茶色瞳仁中倒映的烛火剧烈晃动,她抿唇不语。
少年走到她们身边,火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和她们的叠加在一起,好似一个人又好似很多人。
她递上手里的药,火光将她素白的手掌映得骨节分明,带着些釉色的柔情。
“还好吗?”
扶摇没有犹豫,伸手接过含进嘴里,阚茗看向扶摇,眼中担忧和思虑并存。
可还没等药物起效就渐渐失去意识,晕倒过去。
阚茗急忙跑过去接住她。
“北殷,多谢了,今天麻烦你了,好好休息,我还要照顾扶摇,有空叙旧。”
“好,那我先回去了。”
这个女修是谁,竟然认识她,是太虚的人吗?
……
后来再遇阚茗,是阚茗来和北音净妄交涉。
扶摇的伤势很重,躺了三天才能下床,而应扶摇的请求,北音他们也就留下来帮忙干点事情。
来苏城的孩子们多,但是都很听话,总体是好管理的,就是在教育和武力防备上面需要花些心思。
自然有各个领域有所长的女性来引导孩子们,但是在修炼方面,来苏城的人才相对较少。
因为可信的不多。
阚茗对北音还算放心,因为在太虚,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良善少年,特别有礼貌,更何况她也算亲身接触过。
给北音分了一群小姑娘学习身法,趁着还没开始授课,阚茗主动和北音说起,
“你还记得吗,在你刚到太虚不久,我们是见过的。”
北音有些疑惑,认真听她解释,
阚茗笑了一下,平时冷厉着的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