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殷不死,我心一日难安啊。”
苏逝水和苏洗如出一辙的大眼睛里没有他的清明,反倒含着深沉晦涩的意味,语气体贴地对对面人说,
“已经加价加到最高了,那些散修无用,待我寻些强者,再为深郎解忧。”
“深郎不必忧虑过重,还当以身体为重,目前无非苏洗遇见了北故,诅咒能解也算好事,北殷哪怕在他身边一时半刻也怀疑不到深郎身上。”
对面儒雅的男人抿了一口茶水,谈起自己的过去,
“逝水,你不懂,我还在晨暮时,除了研究,两个儿子里相处最多的就是这个大儿子,他没继承我的天赋,怕不得我和忱溪喜欢,想的又多又深,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他知道我想夺舍重生。”
“他不像我,也不像我的妻子,倒是有些像我父亲,被帝王带过的孩子,说是心有九窍都不为过。”
“若不是小时候对苏洗关注太过怕被他看出端倪,我这次是不会来东境的。”
苏逝水觉得有道理,暗自记下心来,但对北深,也就是北故北殷的父亲,还是安慰道,
“好了,如今不是中毒了嘛,连论道都没参加有什么可担忧的,还不如担忧一下苏洗那个臭小子,可别真好断袖,让他娘知道,又是一顿闹。”
对面的人轻轻一笑,倒是有些相似当初北殷留影时的感觉,
“怎么?怕她怀疑是随了亲爹?”
对面的人也笑,随口道,
“胡扯。”
“好了,别研究了,明日再说吧,苏洗这两日没比试,可别叫他回来听见。”
两人说完,要回房,谁料一道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已经听见了,舅舅,母亲,想来我也不用向您们解释了吧。”
屋门被大力破开,一身粉衣劲装的少年扬长而入,抓住自己亲爹的领子就拎起来,另一只手领着另一个人将两个人暴力扯门外。
苏家是低层,外面就是庭院,
夜里风寒,两个中年人都不是高深的修为,面上登时覆了一层寒气,
这才骤然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被秦家的人包围,自家护卫暂且都被压制在院子两旁,阵法符文控制,竟然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