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叫嚣的家伙喊完,只见十几个拿着刀,披着甲的卫士将窦乐与那黑瘦少年护在中间。
一个穿着粉红袍,身上喷香,头上戴花,挑着兰花指的小胖子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疯了,这是疯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和咱家小郎动家伙,给杂家叫人,将这些不长眼的文奴货全部抓起来。”
小狼?
窦乐一头雾水,他听的清楚,这小子刚刚冲自己叫舅舅。
那么,此舅舅是不是自己认知的舅舅呢?
或是,别的词?
窦乐只是有点懵。
可刚才准备打窦乐的人,却已经是黄白一片,屎尿都流了一地。
这是给吓的。
站在这里的黑瘦少年,或许不可怕。但这些卫士谁能不怕,谁敢不怕。
这些卫士身上的衣着代表着他们的身份,代表着他们主人的威势。
没等窦乐搞清这些人是谁。
“舅舅。”黑小子又叫了窦乐一声舅舅。
窦乐这次听清了,就是喊自己舅舅,顾不得太多,眼下救人要紧马上喊:“给钱,赶紧给点钱,让我找郎中。”
黑瘦小子一脸呆萌的看着窦乐:“舅舅,什么是钱?”
窦乐:……
倒是那穿粉红袍的小胖子有眼色,高声吩咐:“来几个人去请御医,再来几个人拆块门板抬上回府,再来几个人开道。”
开道。
多霸气的话。
披甲拿刀的人在前面开路,四人抬着门板飞奔。
当窦乐气喘吁吁的跟着跑到一处大宅院门前的时候,两个花白胡子老头已经被两名卫士背着从街口转了过来。
问诊的结果出来了,
还有救,花白胡子老头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窦乐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什么太阳经,什么风邪入体……
不过后面的倒听懂了,先切片参含在舌下,然后准备麻黄汤等等。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窦乐半点操心。
穿粉红色衣服的小胖子跑前跑后,光是婢女就叫来十好几人,专门照顾还在昏迷当中的小丫头。
窦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摸出最后半根烟,轻轻一甩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