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一半,已经没有阵形了。
唐军士兵数人一个小队,见到只要不穿唐军军甲的,砍就是了。
杀乱了。
也杀疯了。
从太阳升起,样到日头西沉。
颉利的主营安静了。
四周,依旧喊杀声震天。
罗士信坐在营帐内,喝了一口消毒用的酒精,冲着那位辅兵校尉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笑着:“你还活着,还活着呀。哈哈哈。”
医兵抢过罗士信手上的酒精瓶,骂骂咧咧的去忙碌了。
辅兵校尉腼腆的笑着。
医兵说了,他能活,晚上若是发热,也是轻微的发热,整夜都会有人守着他,保证他一定能活下去。
这时,有军中司马进来。
“将军,陌刀营伤二百六十一人。”
罗士信瞪圆了眼睛,心说,不可能呀。
司马接着说:“用力过度,伤到筋骨,正在推药油,有几个,怕是恢复不过来。”
罗士信靠在帐篷的柱子上,双眼无神,也不想说话了。
陌刀军。
杀到最后,体力早就到了极限,可没有人愿意停下了,真是凭着一口气继续砍。
真把手筋累断的,也不意外。
总算,对得起同营的辅兵,没让他们失望,是陌刀军最终包围了颉利的王帐。
陌刀兵没有再进攻。
让开通道,让同营的辅兵冲进去,绑了颉利。
另一边,突厥王帐。
李秀宁没解甲,因为战斗还没有结束,她坐在马扎上,面前五步之外,颉利全身无伤,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