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俨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先把那只踩变形的头盔收起来,然后说道:“齐王殿下估计……可能……算了,去吃饭吧。”
席君买:“吃饭,好。我感觉我能吃半只羊。”
营地里,到处都是骂人的声音。
比如,薛家五兄弟在骂苏定方,刚打进来,苏定方竟然不管什么阵形的,带着二百骑就来了一套乱杀,然后就往狼旗冲。
再有,李靖这边主力赶到,发现一个偏营,正要攻打的时候却让李绩带的兵马先一步冲杀了进去。两边领军的将军,对骂的时候,骂的可难听了。
再再有,就这会,还有好几位将军为了颉利身边一位大将的一张弓,正在肉搏决定归属权。
再再再有,关于追击溃逃的突厥兵马,各路兵马分配中出了些不同意见。
再再……
反正,在接下来足足三天的时间里,至少五十里直径的一个圈内,随处可见唐军相互对骂的。
上至李靖这级别。
下至伙头军,马夫。
唯一没人敢招惹的,只有平阳公主李秀宁一人。
就连窦乐都被骂了。
颉利可汗骂的。
窦乐,一副二皮脸,随便你颉利骂,骂又不能让我掉块肉。
颉利骂累了:“你怎么不说话。”
窦乐:“弟,我在想事。”
颉利抓起酒坛子,猛灌几口:“想怎么处置我?”
“不是。”
“在想什么?”
窦乐回答:“收到家信,我窦氏与韦氏似乎不吵了,因为我嫡长子即将出生,如此庶长子就归韦氏了,我正想着,给我儿子起个非常厉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