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结处渗出的脑脊液竟在虚空画出太极图,阴阳两极分别是他的童年与剑魔的晚年,正在疯狂旋转中相互吞噬,太极图的中心,赫然是他母亲遗留的那枚银簪的倒影,正在被黑暗逐渐吞噬。
"三百年怨气早把老子的骨髓熬成毒浆了!"黑洞胸口翻涌的细小魂火突然组成走马灯,每簇魂火映着的扭曲面孔都在重复被割舌的瞬间。
那些"嗬嗬"的泣血声凝结的音刃割破任逍遥衣衫时,伤口渗出的血液竟在空气中绘出贪狼魔剑的剑身纹路,纹路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他十二岁误杀蝴蝶时的悔意——那只蝴蝶翅膀上的金色斑点,此刻正以毒雾形态在血纹中旋转,与他当年用剑尖挑起蝴蝶尸体时,溅在护腕上的鳞粉轨迹完全重合。
毒雾中突然浮现蝴蝶的复眼,每只复眼里都映着他不同年龄段的忏悔画面,在他视网膜上疯狂闪烁,那些画面里的自己都在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将剑尖指向无辜的生命。
十二条触手穿透光盾时,尾端倒钩滴落的"蚀念液"在空中织成黑网,触碰到崖壁的瞬间腾起的绿烟里,无数哭嚎面孔的眼窝血洞突然射出红线。
那些红线精准连接任逍遥的耳道,将三百年前剑魔被割耳的惨叫与他幼年被师父呵斥的记忆绞成麻花——他听见师父怒吼"蠢材"的声线里,叠着剑魔被割耳时闷哼的尾音,两种声浪在耳膜上撞出细密的血孔,渗出的血珠落在地面,竟凝结成微型锁魂柱。
锁魂柱上刻着他所有的恐惧,每个字都在发出凄厉的笑声,笑声频率与他的心跳完全同步,仿佛在为他倒计时,计算着灵魂被吞噬的最后时刻。
青芒剑的星轨光盾被触手缠绕时,任逍遥看见战疤图腾渗出的黑血正沿着光盾缝隙爬上自己肩头。
焦痕边缘的细小魔纹每蔓延一分,他皮肤下就有新的剑伤疤痕亮起——那是他历年练剑时的每道伤口,从入门时被木剑划破的手背,到成年后与魔物缠斗留下的深可见骨的侧腰伤,此刻都被心魔唤醒,像无数条黑蛇在皮肉下钻动,钻过之处留下"失败者"的烫金烙印,烙印的笔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