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把刘东带到了头等舱,大年初一,旅客不多,头等舱内更是空荡荡的,只有刘东一人。
空姐熟练地替他放好公文包,又递来一条毛毯:"先生,飞机要飞行四个小时,您有任何需要,请随时按呼唤铃。"
“好的,谢谢”,刘东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身旁的小桌子上正好有几本《大众电影》,便翻看了起来,心里猛然想起,自打当兵以来还没有看过电影呢,都好像与时代脱节了。
不过,刚翻了两页就想起,公文包里还有李怀安为他准备的一些中东的资料,便拿出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午夜的时候,航班到了粤城上空,虽然这么晚了,但徐徐降落的时候还可以看到零星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虽然是午夜,但刘东丝毫没有停留,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深城。
出租车司机是个行家,大年初一深夜还能在机场趴活,说明也是个缺钱的主,他搭眼一看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就是有急事的样子。
“去深城五百元”,他张口说道。
“走,我赶时间”,刘东“唰”的扔过去五张百元大钞,让司机心里一悔“要少了”。
虽然是冬天,但南方的气温还是在零上,深夜的时候路上也没车,司机也惦记着干完这趟活还能干一阵,所以把油门踩的飞快,不到两个小时就把刘东送到了深城罗湖的一个高档小区。
蛇头阿祥的家就住这,因为要经常往返港岛和内地,刘东早托国安的同志把阿祥的所有资料调查清楚,更清楚他和新娶的媳妇就住在这。
大年初一凌晨三点,喝得醉醺醺的阿祥搂着新媳妇睡得正香。新买的席梦思垫子软得像棉花糖,怀里的小娇妻喷着迪奥真我香水,连汗都是甜的——这可比老家那个浑身油烟味的黄脸婆强了百倍。
床头柜上扔着宝马车钥匙,抽屉里压着离婚协议书。阿祥眯着醉眼想起前妻攥着协议书哭嚎的样子,肥厚的嘴唇咧得更开了。他现在可是穿金戴银的祥哥,谁还稀罕那个连睫毛膏都不会涂的村妇?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阿祥迷迷糊糊的没有听到。
“咚咚咚”,外面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