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臣马上换了脸色,老老实实的向着朱标拱手下拜:“请殿下吩咐。”
朱标伸手指了指杨少峰,笑道:“去岁之时,姐夫因为淮安府干旱,故而弄出了压水机。这次来扬州府,就是要张卿带着孤与姐夫多走几个村社,看看百姓们耕种的情况,顺便再看看该如何才能尽快铺开压水机。”
张兴臣很想再阴阳怪气几句。
他杨癫疯去过淮安府,所以压水机是先从淮安府铺开。
后来他杨癫疯的旧属去了淮安做知府,结果朝廷又是什么好事儿都先可着淮安府。
迁移百姓先往淮安府迁。
工部勘探矿藏也先去淮安府勘探。
咋的,合着他淮安府现在是亲娘养的嫡出,偏俺们扬州府就是后娘养的庶出?
都他娘的偏心成这样儿了,你干脆让俺们这个后娘养的扬州府自生自灭算了,又何必假惺惺的扯什么铺开压水机?
只是再怎么心里不爽,张兴臣终究没胆子正面硬刚朱标。
哪怕是刚刚话里话外的阴阳几句,都已经达到了张兴臣的极限。
沉默了好一会儿,张兴臣便老老实实的躬身下拜,应道:“臣,谨遵殿下之命。”
朱标直接嗯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另外,张卿也要做好准备,一府之尊和一省之长,两者之间可是大有不同。”
张兴臣当即愣住。
一府之尊?
一省之长?
杨少峰瞧着张兴臣一脸懵逼的模样,当即便笑了笑,说道:“殿下准备给张知府加加担子。”
要不然的话,本官和黑芝麻汤圆得是有多闲,才特意跑来扬州寻你一个知府的开心?
……
就在杨少峰和某颗黑芝麻汤圆在扬州府瞎溜达的时候,李善长和刘伯温正聚在一块儿骂街。
“五年规划之外又多一个百年规划。”
“也亏得他杨癫疯敢想!”
李善长直接开骂:“他就不想想,五年之间的变化都让人眼花缭乱,谁又能说得准百年之间的事情?”
“好家伙,救灾要做规划,学校什么的也要做规划,就连蒸汽机车和蒸汽机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