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庆友集团,卓青远并没有见到剑拔弩张的气氛。而且当他自报家门后,前台竟主动地将到引到董事长办公室。
显然陆庆友早有交待,这倒让卓青远有些意外,一路上能预想到的火药味,全然没有。
陆庆友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卓青远到的时候,他正坐在茶台跟前摆弄着茶具。
茶,似乎是中国顶级企业家的象征。
不购置一套茶器,不足说明事业的成功,口味的高雅。
“来,坐!”
陆庆友招呼着卓青远。
这一搞,卓青远反倒有些不知该迈哪只脚了。
“陆总也喜欢茶道?”
卓青远这话问的有点多余,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约的就是茶馆。
“年轻人都喜欢喝咖啡,像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喝口清茶。”
陆庆友边说边给卓青远递上一盏茶,卓青远右手五指并拢,拳心向下,轻击着桌面三下。
卓青远两指捏盏,右手托底,先观其色,后闻其味,再品其汤,然后淡然地说“谷雨毛尖,甚好!”
陆庆友心里一惊,心道这年轻人,外表浮夸,底蕴却深厚。
殊不知,卓青远自从踏入高家湾时起,就跟着高老师品茗论道。书法,茶道,他都浅尝辄止,唯独高老师的二胡,他还未曾学过。
“家乡茶,不足挂名。”陆庆友继续说。
“虽不及明前,但也是一等品。”
见卓青远品评出些许味道,陆庆友竟然它事不提,只顾着让卓青远静心喝茶。两人在办公室静坐十多分钟,陆庆友却对工地一事只字不提。
陆庆友到底是真深沉还是装深沉?这个卓青远一点也看不出来。
不过他可没闲在这品茶论道,医院那边还一堆事。金玉梅父亲都被请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陆总,工地的事……”
“你去忙吧!”
陆庆友是主动打断卓青远的话。
就这?
这个奇怪的老头,到底是神神秘秘还是神神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