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你领着大夫去。”柳竹补上一句。
“是。”霜儿欣喜异常,对公孙大夫的态度十分恭敬。
两人一走,屋子内便只剩下柳竹和锦贺。
“我之前也派了人四处打听,都未曾得到半点消息,小林到底是被何人掳走的?”锦贺压低声音,问道。
柳竹半垂下眸,半真半假道:“是走投无路的歹人。他看我生意做得大,便想绑架我弟弟,来要些钱财。”
锦贺眉头紧皱,痛恶道:“这种人有手有脚,不去自己谋生计,却想这种阴暗的法子,实在是可恶!”
“你可报官?这种人,就该抓入大牢,好好地惩戒他们!”
柳竹眸光微闪,附和着:“的确不值得容忍,只好在我和弟弟都未曾有大事,他拿了钱,大抵不会再多生事端,所以我想着这件事也就算了,日后小心些便是。”
锦贺听着,只觉得疑惑。
这么大的事,便这么算了?
他不解地问道:“若这歹人只图钱财,你和小林又为何会落入水中?”
“兴许是那歹人没钱买条好船,半道上便进水了,所以才如此狼狈。”柳竹隐去了绳锚被割断的事情。
锦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奇怪,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两人又谈了会儿,门外响起霜儿的声音:“竹姐姐,公孙大夫给小林看过了,说是情况稍稍严重些,但只需吃药也能好哩!”
柳竹眉眼间多了些悦色:“我知道了,嘱咐小林要好好吃药。”
“晓得!”霜儿高兴地应着。
见柳竹脸上已经有疲态,锦贺起身道:“那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明日再带着公孙大夫来看你。”
“多谢锦公子。”柳竹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晚上说得第几句谢了,“若你实在没空,也不必太过勉强,我并无大碍。”
锦贺点点头,小心地掀开帘子一角,生怕外面的冷气进来,身形一闪,便离开了。
已经离柳宅很远的锦贺,还是觉得柳竹说得有哪里不对。
纵使他十分钦佩柳竹的才华,但以常人的思维来看,她不计较这绑架的事儿,也实在大度得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