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为什么，想问凭什么，想问明明同样都是陈皮，为什么只有那个人可以，而他就不可以，他想问的太多太多了，可如今却半句都说不出来，尖锐的痛意占据着他的胸腔，让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秋月被吓得浑身都有些发软，从床上下来的时候险些没跌坐下去，她擦了擦眼泪，咬牙强撑着站起来，目光完全不给他半分，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看见秋月要走，四爷伸手抓住她的衣袖，张开口时口中的鲜血就从嘴角不断涌出，他道：“别走，求你了，别离开。”
秋月瞬间甩开他，头也不回的走去准备开门，四爷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脑中最后一根弦瞬间崩断，他朝着她吼道：“走！你敢走！只要你走，我就把这里的人都杀了，你不是想让我不要伤害无辜之人吗？！只要你敢走，我立马就把这里所有的无辜之人全杀了，老的我杀，小的我杀，我屠遍这里所有人！！”
秋月瞬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满眼的难以置信，她不敢相信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失声道：“你就是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是，我是疯子，我就是个疯子，但是，只要你肯留下来，只要你留下来，只要你管着我，我就不杀无辜之人了，好吗？留下来吧，我让你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吗？”
四爷又开始疯疯癫癫的笑了起来，他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走到秋月跟前伸手轻柔的抱住了她，语气十分的温柔，却说着最凶恶的话语：“相信我，我一向说到做到，只要你走，我绝对会把周边的人杀光，但是，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就乖乖听你的话，绝对不伤害别人，好吗？”
秋月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冷，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滚落，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裙子，崩溃的哭着道：“别逼我恨你！”
“那就恨我，永远恨着我。”
他低低笑着，俯下身轻柔的轻吻她沾着自己血液的红唇，满是爱怜和愉悦。
“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恨就恨吧。”
秋月推开他，满脸厌恶的擦着自己的嘴，她看着他，觉得他陌生极了，声音都哭到沙哑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你之前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