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的马路日复一日的车水马龙,压过路边的小水坑溅起水花扬起,最后正如天边那道颜色开始发淡的彩色一般,消失不见。
后几日,家里办完夏妈妈的葬礼的第三天,三牛哥便带着嫂子去了另一个城市,他还有工作,嫂子还有身孕,不能没人照顾。
在三牛哥临走前,陈曦给了三牛哥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足够他还完剩余的贷款,让他们两口子少受些苦,多享些福。
夏妈妈的坟墓离她爸爸妈妈的墓不远,在山上走路大概十多分钟就能到,依着三牛哥的意思,把她和三牛哥的父亲葬在了一起。
陈曦坐在大门口,左边是她自己的家,那里她已经很久没进去过了,而右边也是她的家,准确的说,是她的住所。
有人的地方才是家,可这两个黑色的大铁门里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陈曦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满是新鲜枝芽的老柳树,垂柳随着微风酥酥而摆。突然陈曦感觉眼前的一幕有些虚幻缥缈,她摇了摇头,用手绕过青丝至耳后,她从夏妈妈曾经最喜欢坐着的椅子上站起身,打开身后的两道大门,深深地向里面看了一眼。
随着一阵汽车启动的声音响起,这里顿时又恢复了平静,柳树的枝柳还在晃着,而对面那两扇大铁门上面已经多了两把锁。
可能陈曦不会回来了,据嫂子说,这里下个月拆迁队就过来了,两所房子的办理也都已经完成,一个是七楼,一个是五楼。
村子大部分的人家此时都已经搬走,只有寥寥几家的烟囱上还在冒着青烟,估计等过了这个月后,这里也会变得和林炽阳带她回老家时候的场景一样,遍地废墟,留在这里的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回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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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如约而至,热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校园的马路被晒的发焦发烫,地面上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蒸笼罩住了,使人透不过气来。
七月一号,陈曦坐在宿舍里,穿着一件白色半袖,下身是一条黑色宽松的超短裤,一只白嫩脚丫勾着摇摇欲坠的拖鞋。一只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