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顿的质问。
窦美姬苦笑，“女儿，受苦了，为娘的错，全是为娘的错，为娘跪下道歉。”
竟是真想跪下，被元若玉搀扶住。
“别扶我，有错就该认，一切是我的错。”
元若芷见状，即便万般委屈，也不能看窦美姬跪下，搀扶住窦美姬。
“起来，不能跪。”
这一扶，窦美姬干脆抱住她，嚎啕大哭。
“女儿、女儿。娘亲好想你，日以继夜的想。可娘亲无能为力，娘亲没有办法呀。”
元若芷默默流泪，听她忏悔道歉，饱受煎熬的内心倒是好受点，却并没有原谅。
原谅和好受，是两码子事。
她和窦美姬拉开距离，颤抖着音线道：“活着就好，告诉我答案，为何诈死？分明，离开后可以将我带走的。”
看元若芷并没揣摩中的感动，反而质问，元若玉就清楚，她不是当初天真的小丫头了，不好骗。
毕竟，当过几年天子……
窦美姬哭的鼻涕眼泪一把流。
“讲来讲去，此事怪你父亲。”
“跟父亲有何关系？”元若芷声音冰冷，“别往死人身上推锅。”
“跟他人没关系，就是他主导的一切。”窦美姬愤怒！
“你父亲和张党掐架，又因野蛮部落三番四次入境抢劫，威望荡然无存。张党借着这点，险些架空他的权利，他自暴自弃。之后，几乎不上朝了，成天痴迷道法，炼丹，要成仙。后来听信谗言，说我当皇后才是他祸端的根源，险些把我废了。”
说到这，再次哭得泣不成声。
“那时，他整个人疯疯癫癫，你也清楚，如果不是千钧一发醒悟，我都不知死多少次了。后来，兴许良心发现，说大楚将亡，与其留在皇宫等死，不如出宫寻活，搞不好将来有望复兴大楚，我便接受了任务，假死出宫。”
元若芷半信半疑，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