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理亏的姜政言,知道一切解释都是借口,便默默吞下了这份苦。
礼物送完,凤西爵客气地提出了告辞。
“祈郡王,有一句话,旁人也许听不得,你却听得。”
姜政言唤住凤西爵即将离开的脚步。
“数日前,我接到一封信,一封来自南宫晏亲笔写的信。”
“南宫晏在信中指示,岁欢生来的命数便已天定。”
“她的存在,会影响晋朝国运三百年,前提时,她必须回归到原定的轨迹。”
“这原定的轨迹便是落回姜家族谱,以姜家女儿的身份走完宿命。”
“可十几年前的调包事件让岁欢的命运发生错轨,本来已经被纠正了,因着奸人从中作梗,导致岁欢的命数再次偏轨。”
“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想提醒祈郡王,如果南宫晏此番断言句句属实,你作为岁欢在京城唯一的依靠,就要好好替她的未来做选择。”
只要能让女儿回家,姜政言不介意拿南宫晏的断言做筏子,让凤西爵从中调停,想办法把他的女儿给送回来。
这番话,果然让准备离开的凤西爵停住了脚步。
“姜相在与我开玩笑么?”
姜政言挑着眉头,“郡王觉得我有必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凤西爵问:“信呢?”
姜政言说:“被岁欢撕了。”
凤西爵微微蹙起眉头,“岁岁已经看过了?”
姜政言:“数日前便看过。”
“岁岁当时什么态度?”
“她说南宫晏写的那封信纯粹就是无稽之谈。但是郡王,你觉得南宫晏是随便拿这种事情编造是非的人么?”
若干年前,姜政言与南宫晏打过交道。
此人在各个领域都是大能,没道理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伪造事实。
如果南宫晏不曾说谎,那么说谎的人就一定是姜岁欢。
她必是早就知晓了自己的命数,才拒绝回来与姜家相认。
凤西爵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问姜政言:“什么样的命数,能影响朝廷国运三百年?”
姜政言沉重而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