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炘南，用你在这里装模作样？你算她的什么人？先把她放开。”
北淼脸色阴沉下来，这样的场面莫名和某些被遗忘的梦里的细节对上。
好像有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曾抱着她在自己眼前亲吻宣誓主权，而这个人，现在仔细想想完全就是李炘南那张脸。
李炘南……难道就是她的男朋友？
……好吵。
季寻按住嗡嗡作响的脑子。
她甩开李炘南的手，神色冷淡地穿好鞋子默默远离混乱的客厅。
“我困了，要睡觉。”
“记得赔偿酒店的损失。”
“不要再来烦我。”
耐心归零的人声音冷冷地说完，就直接回房间。
房门咔哒一声合上。
徒留三个男人站在仿佛刚发生过空袭事件的房间里面面相觑。
她完全没有正常人差点被侵犯之后心有余悸的模样。
甚至也没有自己住处被破坏的愤怒，只有单纯被影响睡眠的厌烦。
是很奇怪的反应，但和梦里少女异于普通人的性格如出一辙。
客厅里一时安静得像是乱葬岗。
只有不知何时被冷风吹开的窗帘在空洞的窗架边缘飘动着，像是两个张牙舞爪的女鬼。
北淼解除铠甲，按住已经渗出血液的伤口，丝毫没有悔改之色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徐霆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哪个人都极其不顺眼。
他纠结了半天，还是选择先质问李炘南，“你是叫李炘南，没错吧？”
李炘南被他问得有点不明所以，本来想要质问北淼的组织了半天的语言都险些被他这一句打岔给忘掉。
“是。”
徐霆飞狠狠拧起眉，“你……你究竟是小寻什么人……？”
难道真如梦中一样，李炘南和小寻关系匪浅，她还在无形中将自己当做他的替身，甚至导致他单方面闹了别扭吗？
“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对她提前下手的男朋友，要真是这样，李炘南，你又跟我有什么区别？”
北淼见缝插针地挤兑了一句，手下还在熟练地缠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