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上前一步, 乌行白却早一步醒了,他似乎是还有些愣神,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了, 只是躺在床上微微睁眼, 好一会儿才顺着声音看过来,他看向季观棋, 声音嘶哑道:“我睡了多久?”
“两天。”季观棋如实说道:“我没敢带你回玄天宗, 而你的伤势太重, 需要药物治疗, 只能带你来万花宗了。”
乌行白闻言, 下意识勾了勾唇角, 他似乎是想要做出一个较为轻松的表情,可惜还是失败了,眼神略显恍惚, 轻轻看着季观棋的时候, 断断续续道:“其实不用管我, 把我放在那里, 我自己可以好起来的。”
他抬起手,却没什么力气,只是有些心疼地看着季观棋, 低声道:“你一直输入灵力给我, 对你而言, 实在是太累了。”
季观棋已经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才不会相信他所谓的“将我放在这里就行了”这种话, 他抱臂靠在了门边,看着乌行白,而后冷冷道:“好,那我把你放在这里,你自己自生自灭去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乌行白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要走,连忙企图爬起来去阻拦,胸口的伤顿时疼得他冷汗都出来了,眼前阵阵发黑,只见这熟悉的身影朝着自己走近,温润的灵力再次灌入了身体里,乌行白哑声道:“观棋。”
“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了?”季观棋有些无奈,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毛病。”
因为以前季观棋看向镇南仙尊的时候,都是敬仰,都是尊重,如今他褪去镇南仙尊的外衣,他只是乌行白,实际上从头到尾,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就没有变过。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上辈子也不会造成了那样的结局,险些就无法逆转了。
“我感觉到天谴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季观棋一边给他灌入灵力,一边说道:“为何会这样?”
“你的心结解开了。”乌行白唇角微微扬起,他笑着看向季观棋,哑声道:“死一次,值了。”
“……”季观棋深深看着他,乌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