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会死,和玄天宗,镇南殿,天道石碑是绑定在一起的,那乔天衣为什么要杀了你?”季观棋皱起眉头,道:“他到底要怎么杀你?”
乌行白忍不住笑了,道:“你知道什么是承担天谴吗?”
“什么?”这个季观棋是真的不知道。
“就是原本属于一个人的死劫转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只有当另一个人真的死了,这死劫才算是完成,只要这个死劫没有完成,就随时有反转的可能。”乌行白说道:“意思就是,乔天衣早就该死了,可是死劫却转到了我的身上,但我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地复活,最后根本死不了,以至于他的死劫没法真正地度过,他当然难以心安。”
“那他为什么不在你年幼的时候就……”季观棋停顿了下来,明白其中问题所在。
乔天衣不是没想过,而是他一开始没想到乌行白实力会如此强横,到了失控的地步,他也没想到自己之前看到乌行白根骨如此出挑,想要进行夺舍,结果也失败了。
所以直到现在他自己成了天道石碑,他的野心便膨胀了,至少他觉得自己可以拿捏住乌行白了。
“其实你还说错了一句。”乌行白说道:“他不会杀了我,他只会囚禁我,让我不生不死地活着,为他承担天谴,也许会废掉我的修为,也许会做别的事情。”
倒不是什么父子亲情,主要是乔天衣这人说胆大,也胆大,说胆小也胆小,乌行白是这个事件唯一一个能为他承担天谴的人,乔天衣怕自己算错了,若是真的杀了乌行白,而天谴没有抵消,那到时候该死的就是他了。
甚至于,只要乌行白活着,那么他乔天衣就算做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天谴也只会应验在乌行白的身上而已。
最后从浴桶里起来后,季观棋立刻换了件衣服,而乌行白则是运行灵力,正如季观棋说的那样,这丹药对于乌行白而言正好合适,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可惜内伤还得靠碧月泉。
“你最近对我特别好。”乌行白都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他看着季观棋,道:“我希望能一直这样。”
“你以前可不会想这些事情,患得患失。”季观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