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鸟翅膀僵硬,“从今天起你不是我主人了,你个混球。”
亦无殊扶了扶衣袖,笑纳了。
翎卿懒得听这对主宠斗嘴,捡起穿了鸟的木棍。
捆着鸟的绳子自动脱落,可惜不等它振翅逃跑,翎卿重新握住他的头,拎起来朝亦无殊晃了晃。
“想要?”
吃一蛰长一智,这次他直接把鸟拿在了手里。
“当然想要,你看我专门走这一趟。”
翎卿眸中闪过一抹恶劣,就要用力。
金鸟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翎卿的脸色也变了,不是因为太吵,而是,他的手腕动不了了。睫羽流转过冰冷的光,他抬起眼。
两人隔着几步距离对视。
亦无殊微微一笑,瞧着他,温声:“事实上,我想要的不止是鸟。”
说这话时,他那双时时刻刻都含着笑的眼轻轻扫过翎卿。
翎卿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在看的,是自己的脖子。
微薄的窒息感袭来,翎卿的喉结上下一滚。
对面看着他的人,那点浮于表面的笑,还有漫不经心的语调,都化作水面的虚影。
冰冷的游丝一根根缠绕上来,在他脖子上勒出血痕。
纤细的丝线威力不会小于锋利的刀,而且更隐蔽,只要动手就是一击毙命。
可……他的脖子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他昨天没去领弟子服,至今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堆雪鲛纱下是层层白衣,领口合的严丝合缝,露出的皮肤只有巴掌大一块,那上面光洁一片,只能看到翎卿的喉结微微颤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仅是他,这些丝线的另一端也是空的。
丝线这东西杀人于无形,但用起来也是极难的,需要双手极为灵活才能做到。
翎卿视线一寸寸下移。
亦无殊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饶有兴致抬起手。
宽大广袖沿着手腕滑下一段,露出同样光洁修长的五指,指根干干净净,看不见半点丝线的影子。
亦无殊偏头咳嗽一声,闷笑着说:“这次可没生病了吧?那就不算我欺负你了。”
他看着翎卿,眉眼间的那点温温和和的笑意忽然变得遥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