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光靠这点肤浅的外表用来吸引琴酒还远远不够。
贝尔摩德是看着琴酒长大的,在她逍遥人间的这些年,当初那个在组织训练场摸爬打滚、挣扎于生死之间的银发小男孩已然成长为杀人不眨眼的顶尖杀手。
她的确对琴酒很感兴趣,因为……她和琴酒才是真正的“同类”。
在琴酒刚成年不久时,贝尔摩德就以调酒的借口暗示过对方,奈何此人是真的不近女色。
她试探过几次,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还真不是装模作样。
或许是琴酒从小到大都无数次地面对残忍血腥的画面,又无数次地亲手夺走一条条温热的生命,他是天生的刽子手,比起无聊的情爱,残忍血腥的杀戮更能满足他追求刺激的情绪阈值。
于是呈现在表面上的就是——常见的情爱关系丝毫勾不起琴酒的欲望,简而言之,他是个性冷淡。
但她又知道,琴酒是个极度自信乃至自傲的人,他不融于普世的生存规则,刻印在他骨血里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贝尔摩德私底下揣测——琴酒对boss也并非全然忠诚,那些面对任务的唯命是从与兢兢业业不过是权衡之下的最优选,在她看来,琴酒最相信也最臣服的人永远只有自己,这是一匹真正意义上的独狼。
她从不觉得琴酒会爱上任何人,干他们这一行的,谈感情实在太愚蠢也太奢侈。
但只要有那么一点兴趣作为燃料,再加上一点点的欲望当作火种,之后熊熊燃烧的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
贝尔摩德心想,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引起琴酒的探究欲,那么此人首先得有和琴酒不相上下的实力,其次得与琴酒极其相似的同时又存在迥异的区分点——宛如他在这世上的另一个半身。
她听着手机里来自另一人的细微的呼吸声,那些高昂吟哦的百老汇乐声都仿佛离她远去。
她柔声道:“亲爱的,你真的不愿意吗?”
良久,她听到那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像隔着层雾气般闷闷地传来,隐隐带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贝尔摩德,你真是个疯女人。”
她忍不住开怀地笑出声,刹那间她仿佛看见了那双浓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