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玉美也哑口无言,作为农村人,他们有时候的观念确实很陈旧。
二叔这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林梓墨的肩膀:“我们知道你跟爷爷感情好,说实话,二叔看到你这么伤心很感动,也不怪你爷爷临走前一直念叨着你。”
“呜呜呜呜。”林梓墨更痛苦了。
二叔又拍了拍他的肩,继续道:“你爷爷走了,其实挺好的,不然他受罪,你老妈和老爸也受罪。二叔知道这样说,你会认为二叔是个混蛋。
你其实自己也了解,你爷爷身体后面什么样的对吧,你爷爷走之前那几天,天天喊疼,他老头子这么多年从来没喊过疼的人都忍不住,你也应该知道他有多痛苦了吧?
还有你老爸他们,干这么多田,完了还要起早贪黑地照顾他,有时候你爷爷还会发火是吧。
看开点,大侄子,哪有人不死的对不对?”他拍着林梓墨的肩膀,抹了抹眼角。
确实如林梓墨所说,他们这些在家亲眼看着爷爷一步步走向死亡而无能为力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只是他们有个缓冲期,所以看起来没那么难过。
“嗯……”林梓墨点了点头,道理他都懂,但是还是接受不了爷爷这么突然地离开,明明跟他约好了,要为他题字,看他结婚生子的,怎么能失约呢?
……
临近中午,林梓墨才缓过来,几位长辈都去报丧去了,虽然现在通讯发达,但是该有的章程还是要有的。
到了下午,爷爷从殡仪馆拉了回来,送进了灵堂,林梓墨进去想要看看,却又停下了脚步,他害怕爷爷怪他到最后也没有陪着他。
他深呼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灵堂,看着里面安详严肃的脸庞,都瘦的脱相了。
他强忍着泪水,仔仔细细看着爷爷的遗容。
……
晚上,他留在灵堂里守灵,爸爸和叔叔他们还有更多的事要忙,只能守一段时间……
苏晴晚自习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们明天就放假了,只是这次却没有喜悦之情。
她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安慰林梓墨。
她咬着嘴唇,一想到他那个样子,就忍不住心疼。
只是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