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窑的四个大小姑娘,早已不在注意手中的针线了,都注意地听着前窑里所说的每一句话,这似乎关系着她们每个人的命运和幸福。当二梅听到父亲说要拿自己招上门女婿,她的心已经凉了半截。父亲呀,你这不是害我了吗?难道嫁出去的女子就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吗?自己的婚姻大事要自己做主,你凭什么连我的意见不征求,就这么拒绝了呢?
徐海富跨出门的时候,二梅已经站到前窑的地下了,对着还在抽着老旱烟的父亲,声音有点哽咽地说:“为什么就要我招女婿,难道嫁出去就不照顾你们了吗?再说,你凭什么摆布我的婚姻呢?说心里话,我还就看起徐平了。”
马宝亮看到二梅这样顶撞他,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在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下黑得像是锅底一样,他使劲地在炕栏边磕了一下烟锅,恶狠狠地说:“你的事由不得你!除非……”
高秀英送走徐海富老汉,站在院子里就听见父女俩说话声音不对,急忙跑回窑里,对着马宝亮说:“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你们就这样,也不怕左邻右舍听见笑话。”后窑的大梅和三梅赶忙跑到前窑把二梅拉到后窑的炕上。
二梅往后窑的炕上一躺,也不听母亲和姐妹们的劝说,头上蒙了一块被子,眼泪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徐海富老汉大踏步回到侄儿子徐茂成家的院子里。徐茂成老娘早已经哄着小孙子徐远睡觉去了,徐玲也觉得困了和奶奶一块睡了。院子里只剩下徐茂成婆姨汉还坐在石桌前,他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徐茂成看见三爸回来了,霍地站了起来,给三叔三爸让了个座位,急切地问:“三爸,怎样?马宝亮家同意不?”田玉芬沏了一杯浓茶,递给三爸徐海富老汉。
“还很难说。”徐海富老汉一脸淡淡的愁容。田玉芬急了:“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你老人家说了一辈子的媒,怎还没底了?”
徐海富老汉把马宝亮的意思给徐茂成婆姨汉说了一遍。田玉芬听了又急了。“我们家徐平是腿瘸了,还是有啥毛病了,凭啥要给他马宝亮家当上门女婿了。”
徐茂成显得很冷静,他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让徐平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