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富老汉沉着地道:“这么一来,你还用愁儿媳妇了?我等的就是这种情况。你去买两瓶好酒和两盒好烟,今天晚上我到马宝亮家再走一回。”
徐茂成被徐海富老汉这么一点化,他的心头乐开了花。现在这世道,儿子做了“流氓”事,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好的结果。他来到商贩摊边,按照徐海富老汉的要求,买了烟酒交给了徐海富老汉,他又在戏场里悠闲地看起戏来。
这天晚上,一轮圆月挂在天空,徐海富老汉伴着皎洁的月光来到马宝亮院子里,那条大黄狗似乎已经认识了徐海富老汉,看到他走进了院子并没有发声。
徐海富老汉推开门走了进去,马宝亮的家里静悄悄的,马宝亮和高秀英坐在前窑炕上耸拉着脸,女子们应该在后窑里。
马宝亮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徐海富老汉,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老徐家真有本事,徐平这个浑球,他这招先斩后奏,还让二梅活人了不?”
徐海富老汉把酒和烟放在炕上,不慌不忙地道:“我说马宝亮侄儿子,现在社会不同了,小两口谈恋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要他们俩是真心相爱,作为大人应该高兴才对。你看他俩的事?”
马宝亮挖了一锅子旱烟叶,对着煤油灯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道:“你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原本想招个女婿,事情到这地步也只有成全他俩了。你回去给徐茂成把话捎到,彩礼一万二一分都不能少,其它讲究该有的都得有。结婚后分家时不准给马二梅带饥荒。”
徐海富老汉听得心里直哆嗦。他说了一辈子媒,自己那时娶老婆是一碗稀饭换来的,现在虽然不同以往了,大多就是一两份礼,每份二千四百元,前后里沟还没听说哪家媳妇的彩礼上过五千元。马宝亮这是狮子大张口,这么多钱就是把徐茂成的骨头磨成骰子卖了也凑不齐啊。
徐海富老汉是头一回不知所措了,出嫁女子不是买卖东西,也不好搞价杀价。徐海富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