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要跑!”
“跑就跑呗,关咱们什么事先回吧!”
两名禁卫对此毫不慌张,谈笑间便驾着马车离去,压根没有任何找寻韩非的意思。
就说这韩非,在胡同里七绕八绕,顺手在一户人家门口摸了套衣服换上,便朝着偏僻的南城走去。
按照他所想,禁卫定然会将自己跑路的消息上报嬴政,但其处于醉酒之中,没有王命,谁也不敢擅自去搜查戒严。
到时,他趁着天将亮时,混在进城的贩夫驺卒之中混出去就可逃离咸阳。
咸阳四大城门唯独南城开门最早,只因其为贩夫驺卒、黔首入城之门,他早已经提前打探清楚了。
届时,就算嬴政醒酒也至少是日上三竿,咸阳戒严也与他无关了。
天将蒙蒙亮时。
咸阳城依旧一片寂静,这让韩非有些欣喜,感觉一切都和他预料的一般。
来到南城门,城门处已经变得熙熙攘攘,让他更为欢喜。
他混在人堆里排队等待出城。
一切都显得格外平静,如同平常。
直到他来到城门处,距离出城仅有一步之遥时,身后传来一道自信十足的霸气之音。
“韩非,你这是想去哪里?”
听见声音,韩非心头咯噔一跳,慢慢转头看去,只见嬴政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神采飞扬的样子哪有一丝醉酒之色?
“报——!”
“启禀大王,秦军来了”
“报——!”
“启禀大王,秦军准备攻城了”
“报”
接二连三的呼喊声响彻大殿,让在场朝臣们神色连连变幻。
踞坐于上位的韩王心头一片惨然,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韩国没能等到楚国的援助,没能等到暴鸢的大胜,更没等到韩非出使而归带来嬴政的王命。
“父王我们怎么办?!”公子安眼神空洞看着父王,心头满是绝望。
大祸临头,韩王反倒是显得有些淡然了,只见他有些惨笑道:“孤王愧对先祖,竟然让韩国毁在了我的手中。”
“事到如今,你们速速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