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蕾。”
春蕾眼中一瞬间便涌出了泪,慢慢来到床前。
“娘娘,奴婢在。”
姜氏嘴里干的厉害,嘴张了几次都发不出声,只轻轻抬起手,去抓春蕾的手,眼里有淡淡的警告,又是哀求。
春蕾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咬着唇对姜氏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她知道,事情被揭发了,侧妃若是完了,她日子也不会好过。
若是她完了,保住侧妃,她弟,她爹娘都能过好,还有她的哥哥,也是拿了侧妃给的银钱才娶了媳妇。
她必须牺牲自己保下娘娘。
春蕾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来,随后就跪在了泥泞的雨地里。
“王爷,是奴婢指使丁香偷的头面,但奴婢没有将头面交给药房管事害侧妃娘娘,奴婢只是想当了换钱,给家中兄长成婚用。”
谎话一半真一半假的说才更可信,这样她也不用解释家里忽然有的银子。
丁淳骂了一句,“你撒谎,不是你害人污蔑我,为何要这般麻烦偷到我院里?你们娘娘的首饰多到都是用箱笼来装的。”
春蕾道:“娘娘爱美,那些首饰隔三差五就要全部拿出来把玩欣赏的,也会经常调换首饰来戴,奴婢知道丁侧妃爱重那套红宝石头面,从不舍得拿出来戴,即便被偷了也不可能立即发现。”
丁淳愕然,这是她被偷的缘由?
她不爱打扮,她珍爱饰品还成问题了?
庄亲王又问,“不是你害你们侧妃,那首饰为何落在管事手中?”
春蕾抬起袖子抹泪,“奴婢大哥早年从军毁了眼睛,今年已经二十六了还未成婚,好不容易说了一位姑娘,对方家要彩礼,没有二百两便不嫁。
我那日去当铺当首饰,被管事发现了,他一眼就看出我偷了主子的东西,要揭发我,奴婢害怕,便与他做了商议,给他三百两做封口费。”
春蕾将事先早就编排好的说辞一五一十从心里念出来,这是姜氏怕计划失败,弃军保帅的方法。
“可是,可是王管事他,他说话不算话,拿了好处费用还要勒索我,我不给,没想到他就将主意打到了侧妃的头上,克扣侧妃的药来拿捏我,可是我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