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炜儿的哥哥，你为什么不护着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当初你娘死的时候要不是本宫保着你，你早就死了，你这条命都是本宫的，就该为了炜儿去死！”
萧誉没有躲闪，笔直的站着任由皇后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他的脸上、身上，衣服慢慢变得乱糟糟，他的身上竟然出现了许多曾为见过的伤疤。
说起来众人从未见过萧誉穿轻薄的衣衫，哪怕是夏天也永远裹得严严实实。
“够了！”皇上不想再看这场闹剧。
萧烬抓到机会跪下想要说明抚恤金的事情，但皇上只是疲惫的摆摆手。
“瑞王谋逆，自戕谢罪，瑞王府满门抄斩，皇后德行有亏，着废黜，幽静冷宫，非死不得出。”
皇上说完人也走了出去，自有宫人拖走皇后和萧炜，萧誉说去看自家王妃，很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有萧烬在戚将军的叹息里缓慢起身，无言的望着地上还未凉透的血迹。
“殿下，这就是你要走的路。”
戚将军知道萧烬虽然见过很多血但还是会对流血的人产生同情，可争权这条路从来都是血腥的，皇位之下更是累累白骨。
萧烬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颤了又颤，再度睁开时眼泪也水光。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这次送了二皇兄命的竟然是大皇兄的临阵倒戈。如果不是他撑住，我们赶来时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瑜王有没有想过这也是一种谋略？”戚将军可不觉得大皇子萧誉会这么安分。
如今皇后虽然被废黜，但是皇上还没对皇后的母族降下惩罚，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保护自己的机会。
那么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亲生皇子的皇后会把这个希望寄托在谁的身上呢？
萧烬当即了然，眼神愈发暗淡。
“这宫里人人都有七窍玲珑心。”
“殿下别想了，去看看王妃吧，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说的太明白反倒没意思。
他们来的时候，禅房里的妇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除了这样的事情皇上早就没了晚上设宴的兴致，索性全部取消，让文武百官携家眷回家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