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嫔低着头，目光闪烁，没有动作。
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叽喳着。
君天泽有些不耐烦地轻咳一声。
“虞嫔娘娘，还不快些，莫要惹皇上动怒。”
虞嫔身子一颤，这才接过翠橘手中的帕子，缓缓擦拭着脸上的脂粉。
她动作轻柔，似乎怕弄花了妆容，又像是在犹豫，迟迟不肯用力。
她不情愿地嘟囔：“既然如此，贵妃娘娘怎就不用洗干净脸上的脂粉……”
她声音不大，却足够院子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彩琴低着头，心里替虞嫔捏了把汗，恨铁不成钢地想：皇上说做什么就做，她家主子怎么就拎不清！
苏芷闻言，嫣然一笑，将手中的帕子在脸上用力擦了几下，然后展开给大家看。
“我没有擦粉。”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虞嫔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苏芷的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细腻光滑，怎么可能是天生的！
还有她的眉毛，分明是画上去的，却如此自然……
苏芷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伸手又在眉毛上擦了几下，没有想象中擦下黑乎乎的黛。
日光下，她白皙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眉眼间清丽脱俗，不施粉黛却更显动人。
虞嫔终于接受了苏芷现在真的是素面朝天的事实，眼中的嫉妒一闪而过。
“现在可以了吗？虞嫔快些洗干净，再过半个时辰就要用午膳了，用完午膳本宫要陪承儿读书。”
苏芷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动作优雅自然。
君天泽一直忙于朝政，根本管不到皇子们的教育，更不知道苏芷每天都安排好时间陪着孩子读书玩耍。
他原本以为皇子们的教育都是由宫人负责，却没想到苏芷事事亲力亲为。
似乎从孩子出生到现在，苏芷从来没有用孩子的事情麻烦过他，更没有像其他妃嫔一样，借着孩子争宠邀功。
想到这里，君天泽看向苏芷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再看看一旁神色黯然的虞嫔，他眼里的厌恶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