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烟跪坐在床边,将四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都怪我” 她的泪滴在他手背上,“若不是我执意劝你来看乌云珠,你也不会”
四爷苏醒时,正是暮色浸透窗纸的时刻。
朦胧中看见林茗烟蜷在床边,发间还别着他去年送的羊脂玉簪,却已染上几星霜白。
他刚刚晕倒的时候,唯一担心的就是茶茶。
她本来就念叨着叫他保重身体,现在眼睁睁看着他晕倒在眼前,肯定心如刀割。
现在醒来看到她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那副惊弓之鸟的神态,更是让他担心。
“茶茶?” 他轻声唤她,指尖轻轻摩挲她泛红的眼角。
她猛地抬头,眼中先是狂喜,继而涌出泪来。
“爷!”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像是怕他忽然消失,“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痛?!”
他看着她眼底的血丝,心中一痛。
终究是让她担心了。
“胸口有些闷,” 他仔细感受了一番如实说道。
又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发丝,“不过是老毛病,你别慌。”
“怎么能不慌?!” 她的声音带着埋怨,却又软下来,“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你若是有什么事,我”
她喉间哽住,说不出那个字。
四爷费力地抬手,替她拭去泪痕:“傻话!我还要带你去坐火车,去看雅利琪,去台湾岛看日出”
他忽然咳嗽起来,却仍笑着看她,“答应你的事,哪能食言?”
林茗烟将脸埋在他掌心,感受着他指尖的薄茧:“以后每日卯时,我陪你练五禽戏。”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酉时必须歇下,不许再批奏折到子时。还有饮食”
“好,都听你的。” 四爷无奈的点点头,“没事的,放心,嗯?”
林茗烟在他的安抚中,一颗心才算是安定了下来,又起了懊悔的心:“都怪我,要是今天不劝你过来就好了。”
要不是碰上今天又怒又喜又悲的情况,四爷可能根本不会这样严重。
“怎么能怪你?”四爷安慰道:“这病在这里,早点发出来也是好事。”
再者今天乌云珠没了,如果爷在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