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呆了这么久,任慈的眼睛总算勉强适应了环境。晦涩之中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什么放在了门边,而后紧接着上前。
隔着皮罩的呼吸声分外明晰。
是面罩男,而且他戴上了皮面罩。
当他再次靠近时,任慈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克制住紧张。干燥的皮革味道第二次贴到她的脸边,男人的鬓发蹭过她的脸蛋,扎的她有些痒。
只有皮革味道。
他是洗过澡后回来的吗?任慈隐隐察觉出不对劲,而且他老凑过来做什么,不杀她就要闻个没完,是狗吗。
戴面罩和不戴面罩,又有什么区别?
思考之间,面罩男的手抬了起来,宽大掌心包裹住了她的下颌。
他的力道太大了,拇指掐住任慈的皮肉,尖锐的疼痛叫任慈一个没忍住张开了嘴。
这让男人的动作猛然顿住。
坏了。
这下装不了了。
任慈的心跳速度骤然飙升。
不是又要死一次吧!她紧张到全身冰凉,在这种情况下任慈也顾不得其他了,反正他已经发现自己“醒”来,因而任慈顺势睁开双目。
近在咫尺的是一张用皮革头罩全部包住的面孔,暗金色的碎发散落在上方。
任慈抬眼,透过皮革的开孔,触及到了一双空洞的眼睛。
但这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是金色的。
他不是面罩男。
不是刚刚掐自己的那个……任慈震惊到蜷曲手指。
或者说,面罩男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