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费力气。”阮桑枝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纹丝不动。
“我的灵台毁了。”
“大夫用蛊吊着我的命,经脉瘀堵只是副作用,不会死的。”
燕璟低垂的眸子看不见情绪,他的呼吸都在颤抖,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病入膏肓的人。
“对不起。”
阮桑枝笑了笑:“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
“当初刺我那一剑的是沈枯,何况我曾经也捅了他一剑,已经扯平了。”
“你恢复记忆就算是杀了他……以命抵命,不需要再道歉了。”
“对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燕璟的双眼泛着水润的红,却染上令人心惊肉跳的阴霾之色。
阮桑枝有些无奈:“好啦,都过去了,我师父快到京城了,再麻烦的伤他都有办法的。”
“你的师父……他应该不会想见到我。”
阮桑枝听着好笑,敲了一下燕璟的额头:“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敢让你见传说中的鬼见愁?”
“不仅如此,你可要藏好了,否则只有灰飞烟灭的份。”
封一刀那个人啊,不可能对任何鬼怪留情面的,燕璟这种活死人的状态能骗过“学艺不精”的方黎,却根本过不了他的眼睛。
“不说他了,当初走的急,白鹤寺那边怎么样了?”
“茯苓还在京兆府。”
短短几个字,阮桑枝等了半晌都没听到后文,不由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其他人呢?”
燕璟面不改色的反问她:“谁?很重要吗?”
“……”
看着她隐隐有不耐烦的架势,燕璟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自在楼那个细作离开白鹤寺就没了踪影,廖家小子和陈平江捡回了一条命,还在修养。”
“至于变成傀尸的林策,现在关押在衙门的地牢里,有玄门的人看着。”
燕璟眼神逐渐危险:“阮桑枝,你还想听哪个男人的消息,苏弈还是萧洪山,嗯?”
不好。
阮桑枝头皮发麻,某太子闹脾气的时候总喜欢叫自己全名。她本想说点好听的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