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枝眉头紧蹙,有些抱歉道:“您的病情复杂,我无法医治。”
闻言,妇人眉头轻蹙,尽是哀伤,一滴泪滑落。
方南枝见人垂泪,小手上去给她擦擦:“别难过呀,我没说完呢!一会儿我带你去我师傅那,他可厉害了,我让给我师傅给你治!”
一旁,一瘦弱却俊俏的男子恭敬又感激的拱手:“多谢小大夫!此恩情,我邵年感激不尽!”
若此时,还有其他当日一并同秦彦去了闻花巷的学子,定能认出,这人正是汪阳的男相好!
男人此刻眼眶泛红,却并无当日被人发现时那股不男不女的感觉,现在看着,只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他之所以委身于人,装出那副惹男人喜欢的样子,皆因没钱为母亲治病,恰巧,他的样貌随了他娘更多,还算不错。
刚开始的确有所好转,可母亲的病极其难治,后来汪家的钱给的再多,也请不到更好大夫治疗母亲时,他想离开。
汪阳却以母亲为要挟,不让他走。
他幼时家境还行,然父亲走的早,家产被瓜分只留下一个宅子,娘带着他艰难讨生活,一个相貌好带着年幼儿子的寡妇结果可想而知。
娘把自己扮丑,这才勉强找了份月钱微薄的工作,家中刚有起色,他却生了重病,自此,娘一天做好几份活,他病好了,娘仍旧干活,说要供他读书。-
干这么多,却说不累,但身体不会说谎,他长大了,还未考试,娘身体垮了,需要很多很多钱。
是邵年做几份活都赚不够的钱。
后来,他往家拿钱,说自个是教书先生,在外面赚了许多钱。
娘高兴极了,她说,没有白让他读书!
可汪阳说,他与从前那些人不同,他读过书,玩起来更有成就感,玩不腻,敢不听话,就把这事儿告诉他娘。
这事绝不能让娘知道!
他只好屈服于汪阳,唯一的好处大抵便是钱多给了不少,但没什么太大用处。
他是个正常男人,却要日日忍受同样身为男人的宠爱和同他来说,与折磨无异。
那日中午,彪叔趁机得知了这个消息,告知秦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