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皇帝看着赵宁妄,又看了看众位大臣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也是叹了口气。
“武安伯将事情说清楚些,这些读书人哪里来的,又为什么要帮你?”
赵宁妄看都没看秦牧之,而是对着皇帝拱手道:“陛下明鉴,这些读书人,都是我家的读书人!
他们看起来是在帮我收获,其实也是在帮他们自己。”
秦牧之抓到了他话语里的漏洞,“你家的读书人?呵呵,好大的口气,天下读书人都是圣人门徒,乃陛下的学生,你敢说是你家的学生?”
赵宁妄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说道:“陛下可能还不知道,臣办了一家书院,名为北宁书院,此前招收了不少的学生,年关之前又招募了一批,如今在这里务农的,便是第二批的学子。”
文治皇帝微微颔首,“朕倒是听闻过你开的这家书院,也知道你赵家四学士,此番秋闱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赵宁妄似乎有些害羞一般,“陛下谬赞了,什么四学士,只不过是外间人的谣传而已,四个不成器的孽徒罢了。”
文治皇帝被赵宁妄这谦虚过头的样子整笑了,“你啊你,且不说他们,单单说这些读书人。”
说着,文治皇帝指着田亩当中,正在劳作的那群年轻人,“不过三个月就要春闱了,为何不让他们苦读,钻研经典,反而令他们在此地帮着庄稼户收获土豆与红薯?”
赵宁妄也是有些感叹地说道:“陛下又有所不知了,他们并不是读书的料!”
这话可算是让秦牧之抓到了把柄,“赵宁妄,你竟然如此侮辱读书人,他们不是读书人的料,难道你是?!”
其他大臣,哪怕连赵靖都微微皱眉,这话可太讽刺人了。
赵宁妄依旧淡定,“我也不是读书人的料,他们也不是,他们是种庄稼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