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轻笑一声，“左不过都是皇上的意思罢了，累人的很。”
她仿佛苦笑，眉宇间有些踌躇。
“现在才量体裁衣，会不会晚了，到大婚那日还能来的及吗？”
秦婉婉声音柔和，“皇上他很早就筹备这件事了，凤袍早已做好，不过是最近我身子不好，瘦了些，绣娘需要修改一番。”
说完，她又轻叹了一声，“也是难为她们了。”
秦婉婉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母亲，从前也是那般给人修补衣服养活自己，多少个日日夜夜点着蜡烛，日夜不停的绣着衣服。
宋卿卿感慨一声，她没想宋华阳竟然这般坚决，竟然悄无声息的筹备了这么久。
“今日我前来，是想要告诉你，我是……”
“伴女。”
秦婉婉打断了她的话，她知道宋卿卿要说什么，微笑着开口道：“皇上已经告诉我了，谢谢你。”
她这样的人，本应该落寞的在宫里待一辈子的，就算是众人看上去风光无限的大婚，在她眼中本该是一个人的孤独寂寞。
尽管，尽管宋卿卿是为了裴家，但是她还是感谢她的。
宋卿卿含笑的看着秦婉婉，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故作轻松道：“我会提前两日住进宫中，长乐宫不便，能否住在景仁宫的偏殿。”
她有些苦涩，从前长乐宫是自己的家，但是现在……
“好。”秦婉婉笑着回答，“我让人提前收拾出来，给你添些好看的花儿。”
她知道宋卿卿喜欢花，而她却不喜欢，总觉得那东西不过是看上去好看，花落的时候总是有些伤感的。
所以她的院子里，依旧是光秃秃的，不过是宋华阳不喜，添了几盆新桂。
宋卿卿又聊了一个时辰，偶尔聊聊大婚的事项，偶尔聊聊从前在宫外的日子，直到宋华阳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二人行礼，低着头就感受到明晃晃的黄袍。
宋华阳顿了顿脚步，坐在了椅子上。
“免礼。”
二人起身对上了宋华阳那双看上去并不友善的眸子，笑脸盈盈，可总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妹妹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