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去捡，怔怔然地看向盛夏离，看着她动作极为闲适地擦了手后，又慢条斯理擦着桌上的水渍。
好像全然不知道她刚刚说的话有多让陆茵惊讶。
又或者，她就是故意的
“怎么，全忘了？”
陆茵又听到了一声盛夏离那种满含讥讽的嗤笑声。
“也怪我记性好。”
果然，她就是故意的！
陆茵放下手里剩下的另一根筷子，将刚刚屏住的呼吸全数呼了出去。
她怎么可能忘，她还没到能忘了这些的年纪。
想起从前的荒唐，陆茵只觉得包厢里的空调不够凉。
她看向盛夏离，十分不解刚刚那样的话竟然是从盛夏离嘴里说出来的。
要知道盛夏离可是一贯来的好学生，刻板正经、严于律己，以前就算是在床上，想让她说点什么‘脏话’，她也只会让她‘文明’点，现在倒是奇了，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么令人遐想的不正经的话了。
真叫人难以消化，陆茵甚至一时间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回击。
说‘忘了’，那不就是说确有其事；说‘没有’，怕是盛夏离后面还有什么更让人吃惊的话。
陆茵看着盛夏离，明明记忆里这个人的模样那么清晰，现在倒是突然有点模糊起来了。
是从前的她记错了？还是盛夏离就是这种恶劣性子？
陆茵看着那双好看的眼眸，盛夏离的眼睫比一般人要长上很多，因此每一次眨眼都很有存在感。
她一个眨眼，陆茵心下就是一跳，看见一缕栗棕色碎发随着盛夏离的俯身再次抽纸的动作从耳后滑落贴上了她皙白的脸庞，遮挡了些她利落的侧脸下颌线。
但依然瞧着十分锐利疏离。
陆茵偏开目光，往后贴着椅被，方便盛夏离抽纸巾。
看着桌上那摊冒着寒气的冰水，已经被擦得只剩一些一点点水渍，但那双细长好看的手依然维持着吸水的动作，一下下揿着纸巾按向桌面。
动作有些用力，手背都绷紧了，陆茵的心跟着一跳一跳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茵慌乱地收回了目光，捡